《谏太宗十思疏》与人口政策辩论

《谏太宗十思疏》与人口政策辩论
作者：王鑫海 email：wangxinhaipku@yaho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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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唐朝 大国崛起 人口政策 辩论 和谐社会

　　清朝灭亡前夕，举国风雨飘摇，满清政府发动文武百官共商国是。有一个官员久思不得，就抄录唐代魏征所著的《谏太宗十思疏》充数。疏未上，忽念及文中“居安思危”一语，似有不妥之处，当今号称“同光（同治、光绪）中兴”的盛世，何危之有？危言耸听，十恶不赦，乃用笔涂去。重新审读一遍，不禁冷汗交流。“戒奢以俭”涉及公款消费，挪用海军军费修建颐和园的慈禧太后会不会有意见？涂去。“载舟覆舟”的说法未免太险，民欲覆舟，岂非作乱？涂去。如是者，凡有怀疑者全部涂去，最终写成其新作之《十思疏》，全篇仅余“承天景命，垂拱而治”八字。那些敢于说真话，参与“公车上书”的一千多名各省举人（研究生）遭到当局的恐吓、迫害。大清皇朝作茧自缚，无力回天，旋即覆灭。
　　这个故事有多种版本流传，内容大同小异，只是时间换成了唐末、宋末、元末、明末而已。
　　盛世的标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末世的标志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国人道路以目”。现行人口政策最大的问题是一些歌颂派人口专家把持大众媒体和学术刊物，压制不同意见，营造“没有问题”的假相。所有计生部门控制或者影响的学术刊物都拒绝（不敢/不愿）刊载不同意见，偶尔有一些不同调子的文章，一般都得在开头加上一句“现行计划生育政策总的来说是必要的，对控制人口功不可没”，然后才敢说“但是”，再隔靴挠痒、吞吞吐吐说上几句。令人鼓舞的是现在有千千万万的人站出来与保计人士辩论。保计分子拿陈词滥调敷衍，翻来覆去就是一句 “人口多，资源少；资源少，人口多；不搞计划生育不得了”，却拿不出有力的论据证明一胎化强制计划生育政策的合理性。
　　二十多年依靠暴力和罚款等威胁手段推行的强制计划生育政策是一场民族悲剧。一胎化计划生育政策是现代中国最严重的、动摇国本的战略决策失误。
　　为了建设长治久安的和谐社会，推动中国真正的崛起，必须公开、深入地展开人口政策的辩论。
　　道理越辩越明，因此“虽然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要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如果计生部门觉得反对意见很荒谬，那就不妨公诸于众让大家批判，正好可以教育大众。
　　揭示现行计划生育政策的灾难性后果和潜在危机，可以帮助政府和公众作出更合理的判断。大家认识强制计划生育的弊端都有一个过程，关键是要突破某些计生部门的信息垄断和封锁。
　　计生既得利益集团的一贯做法是自作主张、别有用心地把反对强制计划生育的人士列为政府的对立面，质疑他们的动机，给他们扣各种各样的帽子，贴各种各样的标签，而事实是他们自己在挖政府稳定的墙脚，和公众作对。
　　越南、泰国和中国的社会发展程度类似，但没有采取强制计划生育措施，经济发展了，教育上去了，人家的生育率也降低到了替代水平2左右。
　　台湾、新加坡同样是华人社会，“多子多福的封建传统思想”更严重。台湾在1970年代还提倡“只生一个好”（大陆后来学着到处刷这个标语），1980年代以后生育率急剧下降，面临人口老龄化危机。台湾社会作出了及时的反应，从1990年前后起就提倡“一个太少，两个正好”，而现在则是“一个太少，两个正好，三个更好”，因为社会上存在大量的“四不一没有”群体（即所谓的不婚不孕不育不养没有社会责任感），生育率下降太快，养老体系面临崩溃。新加坡现在的生育率只有1稍稍多一点，如果没有新移民，预计人口过一代减一半，生育口号已经从10多年前的“增产报国”演变为现在的“增产救国”。
　　政府视公民如草芥，则公民视政府如寇仇。某些基层计生暴力分子正在制造干群对立，离间党和人民的感情。他们人数不多，能量却不小，但是随着计划生育的真相逐渐为公众和中央政府所知，他们就像秋风中的知了一样，虽然叫得比夏天更起劲，但终究气数将尽了。
　　世界各国的经验表明，只要解决教育问题和贫困问题，生育率就会很快下降到替代水平以下。解决教育问题和贫困问题，乃是政府的首要责任。众多调查和研究表明，高中以上文化的中国妇女其平均生育意愿只有1.2, 也就是说100对夫妇只愿意生120个孩子，这样为了保持人口数量不急剧下降，政府还得鼓励生育。把这么多年计划生育投入的大量人力、物力放到教育上，效果要好得多。计划生育有“一票否决制”，而教育却没有。文革结束的时候农民的平均受教育年限是5年左右；30年后的今天依然只有区区6年，文盲、半文盲近亿。计划生育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可以说是一目了然，可笑的计生保守分子还在试图利用“人口过多”之一叶障天下目。
　　计生部门一贯混淆视听，宣称反对现行计划生育政策的人士是在主张无计划生育，会导致人口爆炸。实际上反对现行计划生育政策并不等于反对调控人口，而是主张用消灭贫困和文盲的办法来达到目的，促进社会的和谐发展。
　　奉劝那些还在顽固支持强制计划生育的人士认清形势，不要再蔑视民众，蔑视人权。人权保障已经写进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三十三条：......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它正处于兑现的过程中。中国政府是讲信用的。周总理早就郑重宣告全世界：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现在政府高层和学界了解现行计划生育政策弊端的人越来越多了，据说政府内参上面比网上反对强制计划生育的文章激烈十倍的言论都有，虽然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相信中央政府一定是在加紧调研，谋定而后动。到时候凡是作恶多端的计生暴力分子都难逃法网，将被依法追究法律责任。打死孙志刚先生的凶手已经被处以死刑，收容遣送制度已经被废除；河南那些曾经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艾滋病血祸制造者，现在一个个灰溜溜地下台，遭到举国上下的猛烈谴责，对他们的法律责任的追究正在进行之中，有的罪犯已经被关进监牢。
　　国家不是计生部门一家的，每一个公民都有权利和责任就和谐社会的建设发表自己的意见和建议。如果不同意，请参考《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四十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对于任何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有提出批评和建议的权利；对于任何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的违法失职行为，有向有关国家机关提出申诉、控告或者检举的权利，但是不得捏造或者歪曲事实进行诬告陷害。对于公民的申诉、控告或者检举，有关国家机关必须查清事实，负责处理。任何人不得压制和打击报复。由于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侵犯公民权利而受到损失的人，有依照法律规定取得赔偿的权利。
　　纵观历史，无数自夸“承天景命”的政权灰飞烟灭，其中的大多数，直到灭亡那一刻还号称“古往今来第一盛世”。
　　民命就是天命！
　　不顾民命，就没有天命！

《谏太宗十思疏》原文
作者：魏征（（580 - 643 唐朝）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

　　凡昔元首，承天景命，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岂取之易，守之难乎？盖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胡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为严刑，振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

　　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宏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并用，垂拱而治。何必劳神苦思，代百司之职役哉？

《谏太宗十思疏》参考白话译文
作者：魏征（（580 - 643 唐朝）
　　臣曾经听说，要求树木生长，就一定要加固它的根本；想要河水流得长远，就一定要疏通它的源头；想使国家安定，就一定要积聚自己的道德仁义。水源不深却希望水流得长远，根不牢固却要求树木生长，道德不深厚却想使国家安定，我虽然十分愚笨，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明智的人呢？国君身负国家重任，处于天地间至尊的地位，不考虑在安逸的环境中想到危难，戒除奢侈而厉行节俭，这也就象砍断树根却要树木长得茂盛，堵塞泉源却希望流水长远一样。

　　凡是古代的君主，承受上天的大命，开始做得好的确实很多，但是能够坚持到底的却很少。难道是取得天下容易，守住天下就困难吗？大概是他们在忧患深重的时候，必然竭尽诚意对待下属，一旦得志，就放纵自己傲慢待人。竭尽诚意，那么即使象吴、越那样敌对的国家也能休戚与共；傲慢待人，那么即使是骨肉至亲也会行同陌路。虽然用严刑监督他们，用声威吓唬他们，结果大家只图苟且免除罪罚，却不怀念仁德，表面上恭顺而不是心悦诚服。怨恨不在于大小，可怕的是众人；（百姓和皇帝的关系，就象水和船一样），水能载船也能够颠覆船，这不得不让人严重警惕。

　　果真能够做到：见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想到知足以警戒自己；将要大兴土木，就想到要适可而止以使百姓安宁；考虑到帝位之高随时会有危险，就想到要谦虚，并且加强自我修养；害怕骄傲自满，就想到江海居于百川的下游；喜欢打猎游乐，就想到每年三次（一说每次打猎不超过三围）的限度；担心意志懈怠，就想到做事要有始有终，时刻谨慎；忧虑会受蒙蔽，就想到虚心接纳下属的意见；害怕谗佞奸邪，就想到端正自身以斥退邪恶小人；加恩于人时，就想到不要因为一时高兴而赏赐不当；施行刑罚时，就想到不要因为正在发怒而滥施刑罚。完全做到上述十个方面，扩大九德的修养。选拔有才能的人而任用他，选择好的意见而听从它，那么，聪明的人就会竭尽他们的智谋，勇敢的人就会竭尽他们的气力，仁爱的人就会广施他们的恩惠，诚实的人就会奉献他们的忠诚(报效国家君王)。文臣武将都得到重用，（皇上）垂衣拱手就能治理好天下，何必劳神苦思，事事亲劳代替百官的职务呢？

魏征先生简介：
魏征（580－643）字玄成，馆陶（今属河北）人，从小丧失父母，家境贫寒，但喜爱读书，不理家业，曾出家当过道士。隋大业末年，魏征被隋武阳郡（治所在今河北大名东北）丞元宝藏任为书记。元宝藏举郡归降李密后，他又被李密任为元帅府文学参军，专掌文书卷宗。

唐高祖武德元年（618），李密失败后，魏征随其入关降唐，但久不见用。次年，魏征自请安抚河北，诏准后，驿驰黎阳（今河南浚县），劝李密的黎阳守将徐世绩归降唐朝。不久，窦建德攻占黎阳，魏征被俘。窦建德失败后，魏征又回到长安，被太子李建成用为东宫僚属。魏征看到太子与秦王李世民的冲突日益加深，多次劝建成要先发制人，及早动手。

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由于早就器重他的胆识才能，非但没有怪罪于他，而且还把他任为谏官之职，并经常召入内廷，询问政事得失。魏征喜逢知己之主，竭诚辅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加之性格耿直，往往据理抗争，从不委屈求全。有一次，唐太宗曾向魏征问道：「何谓明君、昏君？」魏征回答说：「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君之所以昏者，偏信也。以前秦二世居住深宫，不见大臣，只是偏信宦官赵高，直到天下大乱以后，自己还被蒙在鼓里；隋炀帝偏信虞世基，天下郡县多已失守，自己也不得而知。」太宗对这番话深表赞同。

贞观元年（627），魏征被升任尚书左丞。这时，有人奏告他私自提拔亲戚作官，唐太宗立即派御史大夫温彦博调查此事。结果，查无证据，纯属诬告。但唐太宗仍派人转告魏征说：「今后要远避嫌疑，不要再惹出这样的麻烦。」魏征当即面奏说：「我听说君臣之间，相互协助，义同一体。如果不讲秉公办事，只讲远避嫌疑，那么国家兴亡，或未可知。」并请求太宗要使自己作良臣而不要作忠臣。太宗询问忠臣和良臣有何区别，魏征答道：「使自己身获美名，使君主成为明君，子孙相继，福禄无疆，是为良臣；使自己身受杀戮，使君主沦为暴君，家国并丧，空有其名，是为忠臣。以此而言，二者相去甚远。」太宗点头称是。

贞观二年（628），魏征被授秘书监，并参掌朝政。不久，长孙皇后听说一位姓郑的官员有一位年仅十六七岁的女儿，才貌出众，京城之内，绝无仅有。便告诉了太宗，请求将其纳入宫中，备为嫔妃。太宗便下诏将这一女子聘为妃子。魏征听说这位女子已经许配陆家，便立即入宫进谏：「陛下为人父母，抚爱百姓，当忧其所忧，乐其所乐。居住在宫室台榭之中，要想到百姓都有屋宇之安；吃着山珍海味，要想到百姓无饥寒之患；嫔妃满院，要想到百姓有室家之欢。现在郑民之女，早已许配陆家，陛下未加详细查问，便将她纳入宫中，如果传闻出去，难道是为民父母的道理吗？」太宗听后大惊，当即深表内疚，并决定收回成命。但房玄龄等人却认为郑氏许人之事，子虚乌有，坚持诏令有效。陆家也派人递上表章，声明以前虽有资财往来，并无订亲之事。这时、唐太宗半信半疑，又召来魏征询问。魏征直截了当地说：「陆家否认此事，是害怕陛下以后藉此加害于他。其中缘故十分清楚。不足为怪。」太宗这才恍然大悟，便坚决地收回了诏令。

由于魏征能够犯颜直谏，即使太宗在大怒之际，他也敢面折廷争，从不退让，所以，唐太宗有时对他也会产生敬畏之心。有一次，唐太宗想要去秦岭山中打猎取乐，行装都已准备停当，却迟迟未能成行。后来，魏征问及此事，太宗笑着答道：「当初确有这个想法，但害怕你又要直言进谏，所以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有一次太宗得到了一只上好的鹞鹰，把牠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很是得意。但当他看见魏征远远地向他走来时，便赶紧把鸟藏在怀中。魏征故意奏事很久，致使鹞子闷死在怀中。

贞观六年，群臣都请求太宗去泰山封禅，藉以炫耀功德和国家富强，只有魏征表示反对。唐太宗觉得奇怪，便向魏征问道：「你不主张进行封禅，是不是认为我的功劳不高、德行不尊、中国未安、四夷末服、年谷未丰、祥瑞末至？」魏征回答说：「陛下虽有以上六德，但自从隋末天下大乱以来，直到现在，户口并未恢复，仓库尚为空虚，而车驾东巡，千骑万乘，耗费巨大，沿途百姓承受不了。况且陛下封禅，必然万国咸集，远夷君长也要扈从。而如今中原一带，人烟稀少，灌木丛生，万国使者和远夷君长看到中国如此虚弱，岂不产生轻视之心？如果赏赐不周，就不会满足这些远人的欲望；免除赋役，也远远不能补偿百姓的破费。如此仅图虚名而受实害的事，陛下为甚么要干呢？」不久，正逢中原数州暴发了洪水，封禅之事从此停止。

贞观七年（633），魏征代王珪为侍中。同年底，中牟县丞皇甫德参向太宗上书说：「修建洛阳宫，劳弊百姓；收取地租，数量太多；妇女喜梳高髻，宫中所化。」太宗接书大怒，对宰相们说：「德参想让国家不役一人，不收地租，富人无发，才符合他的心意。」想治皇甫德参诽谤之罪。魏征谏道：「自古上书不偏激，不能触动人主之心。所谓狂夫之言，圣人择善而从。请陛下想想这个道理。」最后还强调说：「陛下最近不爱听直言，虽勉强包涵，已不像从前那样豁达自然。」唐太宗觉得魏征说得入情入理，便转怒为喜，不但没有对皇甫德参治罪，还把他提升为监察御史。

贞观十年（636），魏征奉命主持编写的《隋书》、《周书》、《梁书》、《陈书》、《齐书》（时称五代史）等，历时七年，至此完稿。其中《隋书》的序论、《梁书》、《陈书》和《齐书》的总论都是魏征所撰，时称良史。同年六月，魏征因患眼疾，请求解除侍中之职。唐太宗虽将其任为特进这一散职，但仍让其主管门下省事务，其俸禄、赏赐等一切待遇都与侍中完全相同。

贞观十二年（638），魏征看到唐太宗逐渐怠惰，懒于政事，追求奢靡，便奏上著名的《十渐不克终疏》，列举了唐太宗执政初到当前为政态度的十个变化。他还向太宗上了「十思疏」。

贞观十六年（642），魏征染病卧床，唐太宗所遣探视的中使道路相望。魏征一生节俭，家无正寝，唐太宗立即下令把为自己修建小殿的材料，全部为魏征营构大屋。不久，魏征病逝家中。太宗亲临吊唁，痛哭失声，并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我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魏征殂逝，遂亡一镜矣”。
参考资料：
中华俊彦：魏征
http://www.greatchinese.net/famous/xianchen/weizheng.htm

王鑫海人口-环境-法律专栏文章列表（2007年11月20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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