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鉴“犯人船”严格执行计划生育政策

借鉴“犯人船”严格执行计划生育政策

作者：王鑫海 email：wangxinhaipku@yaho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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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囚犯运输 计划生育 制度创新 教育 儿童

坏的制度迫使好人做坏事，好的制度迫使坏人做好事。

十八世纪末期，英国为了解决监狱人满为患的问题，将已经判刑的囚犯运往澳大利亚，进行殖民开发。 囚犯运输由私人海运公司承包，政府按照承运的囚犯人数付费。一开始运输条件极其恶劣，船上拥挤不堪，营养与卫生条件极差，囚犯死亡率极高。据英国历史学家查理•巴特森写的《犯人船》一书记载，一七九〇年到一七九二年间，私人船主运送犯人到澳洲的二十六艘船共承运四千零八十二个犯人，死亡四百九十八人，平均死亡率为百分之十二。其中一艘名为“海神号”的船，承运的四百二十四个犯人死了一百五十八个，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十七。侥幸到达澳大利亚的囚犯，大多数也是面黄肌瘦，疾病缠身，其中很多人在上岸后不久死亡。

要解决这一问题，通常的做法是“道德说教”、“政府干预”两手抓，但是私人船主万里运囚为发财，不是做慈善事业，道德说教无济于事，政府干预既浪费人力物力，又难以杜绝监督人员和船主的勾结。

英国政府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非常简单，即政府不再按上船时的囚犯人数给船主付费，而是按下船时实际到达澳洲的囚犯人数以及他们的健康状况付费。原先按照上船人数付费时，船主尽量多装人，压低伙食费用，动辄虐待囚犯；当政府按照实际到达澳洲的人数以及他们的健康状况付费时，为了保证囚犯活着到达澳洲并且身体健康，船主们千方百计改善囚犯的生活、医疗条件，有的甚至还在船上设置了健身房。

据《犯人船》一书介绍，囚犯运输新制度实施后，运输状况有极大的改观。一七九三年，三艘囚犯运输船到达澳洲，这是第一次按照到达囚犯人数以及他们的健康状况支付运费。在四百二十二个犯人中，只有一个死于途中。这项制度经过修改完善后普遍实施，运往澳洲的囚犯的死亡率迅速下降到百分之一至百分之一点五。

囚犯运输有两个基本点，即“上船”和“下船”，政府只着重上船人数导致囚犯面临死亡之旅，着重下船人数和他们的健康状况则可以确保囚犯旅途平安。

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也有两个基本点，即“生”和“育”，但是当前的执行重点在“生”，即通过准生证（即生育服务证）、罚款、强制流产、上环、结扎以及定期怀孕检查等手段推行，弊端重重。

强制控制“生”是痛苦计划生育，强制保障“育”是幸福计划生育。计划生育的“生”这个基本点有“一票否决制”，而“育”这个基本点却没有。“生”一票否决是一种坏的制度，迫使好人干坏事，建立“育”一票否决制度，则可以促进和谐社会建设，更好地解决人口问题。

很多地方政府非但不重视“育”，反而因“生”限“育”，例如要求中小学生缴纳其父母的计划生育证明，否则不给上学。据《河南商报》报道，郑州市教育局召开2008年教育工作会议，对今年的教育工作进行部署。郑州市教育局局长司福亭说，今年在解决进城务工子女在郑州入学的问题上，将完善进城务工人员子女入学的条件，不符合计划生育政策的，在郑州上学将受到限制，但符合条件的外来务工人员子女可平等接受义务教育。现在很多地方有犯罪团伙偷小孩子，打残废了摆到街上乞讨，或者迫使他们盗窃，地方政府极少过问；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检查“超生儿童”的队伍却随时整装待发。

　世界各国的经验表明，只要解决教育问题和贫困问题，生育率就会很快下降到替代水平以下。解决教育问题和贫困问题，乃是政府的首要责任。众多调查和研究表明，高中以上文化的中国妇女其平均生育意愿只有1.2, 也就是说100对夫妇只愿意生120个孩子，即使是初中学历的中国妇女，其平均生育意愿也只有1.7左右，远远低于世代更替生育率2.1。这样为了保持人口数量不急剧下降，政府还得鼓励生育。把这么多年投入计划生育的大量人力、物力放到教育上，效果要好得多。文革结束的时候农民的平均受教育年限是5年左右；30年后的今天依然只有区区6年，文盲近亿，2000年以来新增文盲3000万。计划生育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在德国，学龄儿童都要坐“学监”，上学时间有专门的学警在街上巡逻抓不上学的小孩。在上学时间看到有学龄儿童在街上游荡，路人会马上报警，不超过三分钟就有学警赶来把逃学儿童带走。这种强硬措施保证了德国的文盲率只有百分之一左右，其中绝大多数是智障人士。

如果把计划生育的重点从强制限制“生”转到强制保障“育”，工作人员无需裁减，只是工作内容从“抓大人流产上环结扎抢东西罚款”改变为“抓小孩上学免费教育”，就可以真正实现“提高人口素质”，并同时实现“控制人口数量”。

强制限制“生”，不管罚款多少，总有民怨；强制保障“育”，不管补贴多少，总得民心。只抓“生”是懒政害民，主抓“育”是勤政爱民。

计划生育一票否决制，应当以辖区内有多少失学、逃学、流浪儿童以及教育成绩的好坏作为考核条件。各地政府不得以“户口”、“超生”为名限制儿童的受教育权，国家可以以教育券的形式统筹安排，全国每个学龄儿童不分户籍每学期一张教育券，全国通用，入学后交给学校，学校据此领取办学经费，政府鼓励学校之间相互竞争改善教育条件吸引学生。

抓儿童上学是善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当计划生育执法队在“教育”一票否决的压力下走街串巷、上山下乡抓儿童上学的时候，相信家长们不会象现在这样带着孩子东躲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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